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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啼笑皆非的是,本就爱黏在一起的李棹和吴汶因为极为相近的审美品味和各有千秋的帅脸,还被误认为是一对。
而吴汶,也是李棹出国后,唯一知道他动向的人。
“我们认识。”蒋满卓大方伸出手,“小吴哥,好久不见。”
“小满,是大姑娘了。”吴汶回迎她。
“来来来,坐下聊。”
前辈按着吴汶的肩膀,留他陪着喝酒。
聊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聊先锋派的未来,聊他们乐队的那名天才鼓手,是不是个八爪鱼。
吴汶谈笑之余低头编辑了一条信息。
「她也在,不想尴尬就别出来」
直到众人不醒人事,蒋满卓酒量好,也喝了三分醉,颇有些上脸,她在闪烁的光下,晦明不定地笑着。
大约是十点多,她叫了代驾,把诸位送上车,吴汶手插裤兜给她道别。
蒋满卓走了几步,驻足,以皮鞋跟为轴,利索地转过身来,意犹未尽的目光。
“小吴哥,我们这么久没见,不请我进去喝杯酒吗?”
他一向周到。
除非不想留自己。
会有什么理由?
是李棹在吧。
她总有一种感觉,今晚会遇到李棹。
就像她在每个假装背书的晚自习,都有预感会在成群结队的人群里一眼捕捉到他。
“本来想着下次正式聚呢,”吴汶找了个幽静的私人小台,把杯子摆开来,“你现在是大明星了,也不好约你。”
“难约到六年都见不到一面?”
蒋满卓挑眉,不动声色把面前刚倒满的酒一饮而空。
“小满,李棹有他的苦衷,我得尊重他。”
“我没说他的事儿。”
她昂着下巴,在暗光下显得尤其孤傲又倔强,“你,李棹,老福,刀哥……我以为我们是家人。”
吴汶没辩解,埋头自罚一杯。他是朋友几个里年龄最大的哥哥,自以为成熟,可他也最愧于见蒋满卓。
此时,斜对角的包间,烟火缭绕。
刀哥和几个旧识喝得通体烫红,歪七八扭,相互搂着哭。
那个裹着冷清的人,透过来来去去进出的门缝,探向这边。
别看吴汶是酒吧老板,酒量充其量就是普通人中的普通人,几杯下肚,人就彻底闷了。
酒品见人品,他倒不耍酒疯,只些恍惚,打量蒋满卓,看得她有些发毛。
“有烟吗?”
吴汶摸索了几个兜,翻出来一盒刚拆封的硬包利群,扣在桌板,上面印着富春山居图。
蒋满卓取出来一根叼嘴里,口齿不清地骂道,“***,真有人抽两万块一条的。”
吴汶晃晃脑袋,“查的紧,出去抽。”
她无奈夹着烟,走到临江的天台,空气里能闻到春夜里暧昧的潮气。
这才发现没带打火机。
她不耐折返,刚没走两步路,在昏黄色的灯下,那人刚用厚纸巾擦干手,扔进垃圾桶,动作慢悠悠的。
廓形的黑衬衫黑裤子黑皮鞋隐隐折叠出有致的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