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车厢昏暗映衬出顾闻时那张阴沉的脸,他摩挲着手机里沈然的照片,心里百般复杂翻涌。
到底是谁和她一起从夜店出来?
她又为什么能这么快就身边又有了别人?
顾闻时越想心中越烦躁,他驱车就想离开,却骤然听见沈然的声音。
“这儿。”
小区楼下,沈然朝不远处招了招手,很快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来到她面前。
顾闻时握住方向盘的手不断收紧,手指关节泛白。
她穿了一件米白色的家居服,看样子是为了迎接他来不及换衣服就下来了。
他紧紧盯着他们姿态亲密一同上了电梯。
彻底一颗心沉入谷底。
才离婚不久,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找别人进他们的家。
顾闻时顿时眼眶猩红,猛地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
许久,他拿起电话拨通,声线哑然:“在哪儿?出来陪我喝酒......”
刚进门,沈然接过宣纸,不经意问:“对方什么人?”
“书法界的泰斗,苏文山老先生大寿,这幅画买来就是为了送寿礼的。”
何岩行事妥帖,既然决定要接下来他自然做了调研。
“听说是苏老私底下看过你的画,还夸赞你颇有他爱人年轻时的手笔,苏老七十大寿,各界人士都卯足了劲儿想讨好,所以......”
沈然听明白了,“有什么条件?”
总不会花大价钱就为了买自己一个名头。
何岩识趣立刻坦白:“别的没提,就有一条,请您画完之后顺带出席一下苏文山老先生的寿宴。”
沈然:?
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是邀人奉承,而非真心想买画。
她认知很清晰:“那还是算了,何必掺和进是非里。”
何岩还想劝,沈然却从书房拿出了一副画好的作品给他。
“看看。”
“新画?”
见沈然点头,他连忙洗干净手小心翼翼的打开。
随着画纸竖卷展开,何岩眼神一点点亮了起来,他震惊扭头:“你确定?会不会太冒险?”
根据他对市场的评估,这幅画如果一亮相,那必定会是两极分化严重的评价。
沈然不置可否:“宗教神明本就各有缘法,小众点也无妨。”
“那我先替你裱好,要送去拍价吗?”
她摇了摇头:“先留着吧。”
顾奶奶礼佛,她还是最想送给重要的长辈。
何岩拿着画离开,空荡荡的房间顿时只剩沈然一人。
她打开水龙头清洗水杯,心不在焉的想着今天发生的许多事。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是应深,他这么晚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沈然疑惑着接通了电话,应深无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别找了她不在,我现在叫她过来,你别喝了。”
那头似乎还有另一个人的声音,但是嘈杂听不太真切。
很快应深就拿起接通电话说道:“沈然?你睡了吗?闻时喝醉了,你放不方便过来接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