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孩子也是你的,医院有孩子的血液样本,你不信可以去做亲子鉴定,最后,她总是来医院......”
他顿了顿,缓缓扭头凝着褚司承,一字字说:
“是因为她患上了渐冻症,她不过是想多活几天而已!”
褚司承只觉耳畔炸开巨响,原本淡漠的神色瞬间变得锐利,刀一般剜向邵云谦。
半响,他却吐出一句:“你这能耐不去写故事,窝在医院里屈才了。”
话像是不信,只是不受控握紧双拳的手,泄露他的情绪。
而邵云谦却没有继续说了。
但褚司承内心那股不安却逐步攀升,他烦躁拉扯下领带,都是假的,他没有必要为了一个骗子烦心。
就在这时,手术灯熄灭,抢救室的门被拉开。
褚司承上前一步,死死凝着门口,却见两个护士推着手术床缓缓而出,那床上盖着一块白布——
“抱歉,手术进行到一半,病人渐冻症发作,机体几乎全部僵住,我们无力回天……”
清晨,褚氏大厦顶楼,总裁休息室。
冷风挤开窗户,吹散旖旎。
阮芫扶着酸软的腰,小心下床,生怕吵醒睡着的褚司承。
然而床上的男人还是忽然睁开了眼,锐利的视线擒住她的脸,不愉蹙眉:“我说过,白天不想看到你还在这里。”
阮芫的心跳顿了瞬,咬唇低喃:“对不起,我睡过头了,下次我一定——”
“出去。”
暗哑的驱逐,不留情面。
阮芫攥紧掌心,努力压着心头的涩痛,鼓足勇气问:“司承,我这次……能不吃事后药吗?”
冷风裹上她白的发光的肌肤,她一直颤。
“你觉得呢?”
褚司承掀开被子起身,眼眸警告。
阮芫不敢和他对视,十指紧张缠绕:“我已经吃四年的药,医生说我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药物的副作……”
“要我提醒,昨晚是你自己缠着要?”
话落,男人冷睨了她一眼,板着脸走向浴室。
阮芫怔看着他,慢慢收紧了泛白的手。
明明是夫妻,她却过得像是个卖的。
因为褚司承不允许她被提及,外界没人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可当初结婚,明明是褚司承开的口。
她喜欢他,第一次见面就喜欢,高考结束那天她把告白信悄悄塞进他的书包,但却一直没有了下文。
直到四年前的一次同学聚会,她终于再次见到了他,还听说他和女朋友分了手。
她鼓起勇气上前打招呼,谁知他看了她一会儿,竟直接问:“你要不要和我结婚?”
至今……
她依旧记得当初眩晕般的激动,但她没料到,四年婚姻是这么个形式……
穿上衣服,阮芫狼狈离开。
刚抵达电梯口,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阮芫打开一看,却是系统推送的一条生日祝福。
苦涩一笑,今天是她二十六岁的生日,可自己甚至来不及跟褚司承提一个字,就被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