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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坐吧。”
由倚虹扶着,池念徽在主位坐下。
高昂下颌,仪态万方,步履不迟,瞅着一点事儿都没有啊。
黄通跟杨嬷嬷对视一眼,黄通先开了口。
“徽……恕王妃,听闻你受伤了,大老爷急的不得了。”
“受伤?不知大伯从哪儿听说的,我这好好的,怎么就受伤了呢?”
“不是说在城里遇着了歹人?”杨嬷嬷插嘴道。
“歹人?我整日跟王爷在一起,上哪儿遇歹人去?”
“没遇着歹人自然好,这传言传的也是没边儿了。不止大老爷和大夫人忧心,二夫人也忧心的很。王妃想必也很想念二夫人吧。”杨嬷嬷直接拿安氏来威胁。
“说的是呀,我也想我娘了。王爷也有意去看望母亲,不知哪日就会回去。正好二位也给大伯和大伯娘带个消息,做好准备,免得到时怠慢了王爷。”
威胁她?
她就用元起来制衡。
池立章这么关心恕王府的动静,她受伤的事儿传出去这么快,显然是一直盯着呢。
杨嬷嬷一哽,她还真不知池念徽这臭丫头口齿这般伶俐?
黄通笑了笑,“看王妃无事,我们也就放心了。还望王妃和王爷早日回府做客,正好过阵子世子爷也回来了,一家团聚,大老爷最高兴。”
世子爷?池怀骞。
“原来大哥要回来了,可真是很久没见了,大约有五年了。”
大哥?
怕是池怀骞都不知她长什么样儿。
那才是庆国公府的天之骄子,池立章的骄傲,驻守西关,守关元帅。
元起在北疆可能是塞王,但池怀骞也不遑多让。
黄通和杨嬷嬷离开了,池念徽想着当下的情境,无论是她还是安氏,都极为艰难。
略一思量,她得尽快想法子了。
换上便服,出府,哪想丛忆像鬼似得忽然出现。
“王妃去哪儿?”
“出去转转。我现在,是不能出府了吗?”
他这第一亲卫都跑过来堵她了。
“那倒不是。就是王妃伤还未愈,刚刚庆国公府来人了,也不见王妃诉苦。属下……”
“你觉着难以理解是不是?你去告诉王爷,我池念徽是个极为传统的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以夫君的利益为主。任何有危害王爷的事儿,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以最明艳的娇媚展现她的传统,说完她便走了。
丛忆摇了摇头,他将刚刚之事禀报给了王爷,显然这个池念徽跟池立章的关系,并不似之前所怀疑的那样。
觉着她处境艰难吧,可一看她刚刚的样子,哪里艰难了?
进了城,池念徽便去了暗街。
之所以称为暗街,就是在这里可以买到任何世面上见不到的东西,包括,身份文牒。
打听了几家,她寻了一家价钱最高的,定做了两张身份文牒,一张是她的,另一张是安氏的。
显而易见,若是摆脱这当下困境,带着安氏离开,是唯一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