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歆嘉梗塞了半晌，才艰难吐出“没有”两个字。
宁自予轻轻啧了一声，似乎还有点嫌弃：“那可不太好办，这一场戏里苏妩和沈倦都已经上过好几次床了，他们之间的吻应当是熟稔而热切的，你最好不要显得太青涩。”
宋歆嘉：……
沈倦和苏妩分别是男女主的名字。
宋歆嘉抬眼朝宁自予看去，男人正低头看着剧本，姿态平和随意，即便说着上床和接吻这样的字眼，语气也没有半点暧昧和犹疑。
他这样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宋歆嘉大大松了口气，方才感受到的莫名压力也顿时消散了。
宋歆嘉也很快摆正了态度，虚心求问道：“那我应该怎么表现？”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宁自予睨着她，唇边挂着笑：“把你看过的吻戏技巧学过来就好了。”
“可我以为表演应该是更个人的东西，单纯模仿别人岂不是很没意思？”
“表演本来就是从模仿开始的，只是会根据个人性格不同而得到不同风格的表现罢了。”
……
两个人就吻戏的技巧聊了起来，大多时候都是宋歆嘉请教，宁自予回答。
这样和谐平静的气氛看得一旁的王祁靳北一脸呆滞。
“我本来以为气氛会更尴尬一点。”靳北摸着下巴看着宁自予，感叹道：“你家老板真厉害。”
以他的观察力当然知道，这个场面完全是由宁自予在做主导，他轻而易举几句话就卸下了宋歆嘉的心防，让她完全忘记了“要和老师（偶像）演吻戏”的压力，沉浸到了单纯的工作或者说学习氛围中。
王祁也很呆滞，但他呆滞的原因不同：“我一直都知道他很厉害，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厉害……”
靳北不知他说的到底是哪方面，只跟着点头表示赞同。
余导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男女主演相谈正欢的场面，他十分欣慰，走过来道：“准备开始了，小宋先去换装吧。”
宋歆嘉站起来，对宁自予真情实意说了声谢谢。
宁自予笑着挥了挥手，待到人走远了，王祁背后灵一样的突然出现，幽幽道：“要不是从你出道就一直跟在你身边，我都要以为你是个女友无数的花花公子了。”
他从后面幽幽俯视着宁自予：“明明是个初吻都还没交出去的雏……咳！咳咳！”
未尽的侮辱词汇被宁自予一个手肘顶在肚子上打断了。
“你最近是越来越嚣张了，真的不想要奖金了吗？”宁自予头也没回，低着头给剧本翻页，微笑道：“而且，谁说我初吻还在？”
王祁震惊地瞪大眼睛，宁自予却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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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妩作为贫民窟出身的不良少女，并不需要太精致的妆容，因此化妆时间也不长。
换好衣服出来时，宁自予也已经准备好了。
私服换成了黑色正装，柔软乌黑的短发被梳得整整齐齐，银色手表被扣在手腕上，逐渐亮起来的天光里，他循声朝宋歆嘉看来一眼，这一眼漫不经心，透露着不自知却自然而然拒人千里的尊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