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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孤儿院后我一直不爱说话,我始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刚进去时我不想走出那个宿舍,因为我害怕走出去就会死掉。送东西给我吃的那个人经常对我说人要出去转转的,不然会变成傻子。每当他这么说的时候我就会反驳道:“没有人想成为傻子的,傻子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别人这么叫他。”
几个星期后,我开始走出那狭小的宿舍,我清楚的记得当我走到院子时其他人都看着我,就像看一个外星人一样,我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坐下了,因为我知道我和他们不是一类人,我和他们混不到一块去。
接着,院长那边就找什么心理导师,当我听到那家伙对我说要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时,我对他笑了笑,说:“如果能听懂你说话的只有你自己,那你就只能自言自语。”
就这样,所有人都拿我没办法,他们评论我说我孤僻、内向、自闭,而我也确实如此。几年后,孤儿院里的人渐渐的走了,他们有的被领走,有的被送到其他的地方去。在这几年间也有夫妻来看过我,可我当时已经想一直生活在孤儿院里,所以每次当这些夫妻走进我的宿舍时我就会小声的用恶毒的诅咒说他们,这些夫妻在我的宿舍里呆不了五分钟。
接着又过了几个月,孤儿院里的人都走的七七八八了,只剩下两三个太过调皮的没走,我那时已经学会了无视他们的存在,他们也习惯了我的存在。而就在那一天,当我走到院子里时,院长把我叫了过去,对我说孤儿院要拆了,我们这些人如果再不走的话就将被送到几年前被送来的地方。因为我们当时都过了十四岁,所以其他的孤儿院都不愿收留我们。
“你必须做个决定了。”院长拍着我的肩膀说到,“要么你回到你的家乡,要么我在这几天里帮你联系一下,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把你接走。”
“我没家乡。”我对他说,“这里就是我的家乡,你不能让我离开。”
他还想说什么,这时一阵电话铃声从他的办公室里传了出来,他急急忙忙的跑到里面去接电话,然后我听到院子的另一边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转过头一看发现是那群平时我无视的家伙在放声的大笑。
“你要走了吗?没人要的。”他们一见我朝他们看去就大声的说到,我转身准备回宿舍里,他们跑过来拦在前面。
他们三个和我是最后留在孤儿院里的四个人,当然他们已经准备离开了,而我没有。我不认识他们的名字,我不跟院长和心理医生之外的人说话,我和他们极少发生碰撞,这可能是惟一一次。
“请让开。”我盯着中间那个人说到,他明显是三人中的老大,因为他在中间,而且看上去就不是三好学生。
他们三人又笑了起来,我就奇怪他们整天都这么笑着难道不会笑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