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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偏偏不是个老实姑娘,毅然决然选择北上,直奔前线,试图偷穿逃兵的衣服,混进军营。
不过还没一天的时间就被人识破了。
识破我的那人正是南旗军的将军——魏子渊。
据说他是将军府的嫡子,南央的战神,十二岁就提着刀上了战场,十六岁就能统领三军,成为首屈一指的玉面鬼将。
我就这样被当成了姜元国的奸细,跪在大帐里,由他亲自审问。
那时他身边还跟了一个侍从,叫叁景,模样看上去也比我大不了多少,脾气却有点急躁,年轻气盛。
还不等魏子渊开口问我话,他就先吼了我一顿:“叫什么名字,混进我南旗军是想打探什么消息?”
我自幼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哪怕现在已经跪在地上,任人宰割,但是见对方态度如此恶劣,我还是没有回他的话。
反而对魏子渊讨价还价道:“如果我告诉你,是不是就能留我在军营?”
因为我知道,毕竟在这军营之中还是魏子渊说了算。
叁景见我忽视他,有点气急败坏,忙说:“你现在是没有资格和我们讲条件。”
我依旧不理,还是看着上座的魏子渊,想听他的回答。
一旁默不作声的魏子渊也终于抬手示意那侍卫不必多说,却也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顺着我的话问:“看你弱不禁风的模样也不像是什么奸细,但是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为什么想留在军营?”
为什么?因为不甘心吧。
“我不甘心自己随随便便就被父亲卖去青禾楼,不甘心世界上有人锦衣玉食,而我却要吃不饱穿不暖,更不甘心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一样可以任人宰割。”
说这话的时候,我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唇角蔓延出淡淡的血腥味。
不经意间,我居然咬破了唇皮。
“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重的怨念。”
魏子渊咧嘴一笑,拒绝道:"但是军营也不是能让你飞黄腾达的地方,一不留心一就会命丧九泉,死无葬身之地,你若想要富贵,还是另寻去处得好。"
叁景也在一旁附和:“就是,看你这模样怕是连只鸡都没杀过。”
“可是我杀过人。”
这话,不是我胡诌的。
杀的是青禾楼的打手,当时,他想凌辱我妹妹,却在慌乱之间被我一口咬下一只耳朵。
看着他躺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哀嚎的时候,我有些慌乱,但还是不觉得解气,又怕他的喊叫引来其他人,就碎了地上的瓷碗,直插进他的喉头处。
顿时,鲜血四溅。
就是那次,我才得以顺着厨房的狗洞从青禾楼逃出来,然后一路北上。
可惜,妹妹没我那么好运,在我去前方探路的时候,她还是不小心被那些打手抓住,硬生生拖回了青禾楼。
在此之前,我还记得,去妓院的路上,妹妹在我怀里哭得稀里哗啦,隐隐约约我还是听见人群中,传来一句话,叫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