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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佳影说:“我如果不呢?”
肖苰说:“那我就直接告诉他们你是共党。”
“你不会的。”陈佳影转对王大顶说,“我们起先的猜测是错的,她不是敌人,因为缺乏处心积虑的纵深逻辑。”又对肖苰说:“相信我,把那些公之于众,作用会是负面的。”
肖苰说:“什么负面作用?”
陈佳影说:“你的内心并不会因此归于平静。”
肖苰吼道:“我要你把和平饭店、把这肮脏世界的华丽外衣全都扒掉。这是怎样的丑恶?二十万东北军逃之夭夭,于是这里成了‘满洲国’!我们的南京政府,除了抗议什么都不敢,就会搜刮民脂民膏做什么政治献金乞求友国出头!友国?友国都在下面参加酒会呢,他们向来只拿钱不出力,该出卖时照样出卖,谁会管你的黎民百姓承受屈辱!”
陈佳影说:“肖苰,我之所以留下,就是想探查传闻的政治献金。”
肖苰说:“酒会上有记者,消息掀得出去。”
陈佳影说:“钱怎么来的另做深究。如果传闻属实,至少能说明南京政府在尝试联苏抗日,这是一个良性意图应该给予保护啊。”
肖苰冷笑说:“那个政权我都不信,你信?一个共产党?”
陈佳影说:“肖苰,我们就事论事好吗?愤怒救不了国。”
“你们继续做梦吧,揭面皮的事我来干。”说着,肖苰夺门而去。
王大顶瞥了陈佳影一眼,问道:“刚才说让我打道回府,什么意思?”
陈佳影说:“你留在饭店,危险不可估,对你也不公平,得让你走。”
王大顶说:“你不外头还有事吗?”
陈佳影说:“结束了。就在跟你分开之后,我发现我可以不出去了,所以我启用满铁的亲眷保护程序,先让你走,这里的事你玩儿不动。”
2
肖苰走进歌舞厅,登上舞台,抓过麦克风向台下大吼:“噤声!”
音乐声戛止,宾客们纷纷向她投去讶异的目光。
肖苰说:“你们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吧?就在你们觥筹交错的同时,这里还在调查一桩命案,死者是法国住客内尔纳,他是被陷害死的,因为他不自量力地想要周旋于这个丑恶世界。陷害内尔纳的人,也是和平饭店一名常住客人,他叫瑞恩•吉格斯!”
然后,她指着台下瑞恩的方向说:“就是他!他是祸首,我就从他开始掀开这桩命案的内幕。”
大家纷纷向瑞恩那桌看去。瑞恩和身边的乔治白脸色煞白,人群里的苏联夫妇和另一端的陈氏兄弟相互递了一下眼色。
这时,陈佳影冲了进来,登上舞台,大声喊道:“接下来的由我来说!”陈佳影抢过肖苰手里的麦克风说,“有你这个平地惊雷的开场,我就不担心之后的讲述会枯燥了,多谢。”陈佳影转对台下说,“各位,这桩酒会前夜发生的疑案,已产生出了各类版本的猜测,以致香雉将军如鲠在喉。肖苰女士希望尽早公开案情性质,以正视听,让将军放下心头的包袱,其诚意可鉴。因之我的讲述,也必将是客观、准确、负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