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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来的都是谢家人,我也不说外家话。”我按着桌子慢吞吞地站起身,不疾不徐地扫视全场。
“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今儿的事儿要是传出去了,别人看不起的只会是我们谢家。”我瞧着这些人,冷冷地道:“家里孩子结亲谋差事,人家看得可也只是谢家如何!”
想看笑话,也得掂量掂量这笑话他们看不看得起!
小姑子登时僵在原地,好不容易才回神,干巴巴地说:“嫂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也就是看这里都是自家人,这才说两句。”
“就是,出了这个门,我们定不会多言!”
众人附和声中,谢俞逐渐黑了脸。
“母亲,我说了要娶——”谢俞不甘。
“闭嘴!”我打断他的话,又看向楚楚可怜的小白花:“什么玩意儿,也想进我谢家的门。”
小白花脸色煞白,身形摇摇欲坠,几乎要昏死过去。
“母亲,你不要针对莲儿!”谢俞不服,将小白花护在怀中。
“莲儿是无辜的啊!”
小白花双眸含泪:“老夫人偏疼妹妹,有气是应当的,莲儿愿为俞郎受着,俞郎莫要再为了莲儿顶撞老夫人了......”
“母亲,你看莲儿这般懂事,你怎么还忍心苛责莲儿?”谢俞果然听不得这话,当即硬气起来。
我只觉着好笑,这种货色,我在他爹的后院里看了不知多少,怎么会不忍心?
倒是他,如今袭爵成了侯爷,竟忘了曾经我们娘俩是怎么被这种小白花陷害欺辱的了!
“你倒是怜香惜玉。”我看着他这模样,只觉着讽刺。
“我——”
“来人啊,请侯爷去祠堂!”我不看他,只对着下人吩咐。
2
谢俞自小乖觉,开祠堂请家法这种事,我还真没干过几回。
再加上老侯爷死于我手,每每我来这地方便觉着阴森,于是除了祭祖,便甚少过来。
这回到成了个例外。
我命人将谢俞架在了长凳上,家丁手持宽棍站在一旁。
小白花心疼的直往谢俞身上扑,一边哭一边求情:“老夫人,俞郎可是侯爷啊!您怎么能这样对他!”
“莲儿,你莫怕,他们不敢真打的!”谢俞安慰完小白花,扭脸对着压着他的下人爆喝:“你们是要造反不成!本侯才是这镇南侯府的主子!”
下人为难地看着谢俞,压着他的手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这满府的下人,身契皆在我手,谅他们也没这个胆子在我眼皮子底下玩什么阳奉阴违。
镇南侯府是大家族,灵牌层层叠叠地堆砌,足有数百,乍眼看去宛若阴云从屋檐下蔓延到我面前。
我叹了口气,转身看向这对狗男女。
“侯爷又如何,不还是个不知道礼义廉耻的畜生?”
我言语间并无客气之意,小白花的身子震了震,诧异地看向我。
“老夫人,您怎么能这样说俞郎!难道你要毁了俞郎的前程不成?”小白花字字啼血,声音哀婉的宛若将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