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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帅,这是您养父母一个月前托人送入军中的信,几经辗转才被虎贲大将军注意到,虎贲大将军命令属下必须以最快速度将之带来这里,亲手交与您,历时五天,属下任务完成……先行告退了。”
这名东方军人来的快,去的也快,等他乘坐升降电梯到达地面的时候,整个身体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渣,以他的身体素质,在这个待一晚恐怕就会被冻成冰雕。
漆黑无光的房间内,陈长生睁开眼,他探过手将信封捻来,清明又浑浊的瞳孔细微的波动了下,盯着信上血红的一字一句。
“长生啊,陈家亡了,老祖宅被强拆,你爸手脚被人打断,妈也活不下去了,你当兵一走就是八年,爸妈多想在最后一刻看看你啊,没机会了,以后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一定要努力活下去……”
“……”
这不是一封普通的信,这是一封***、遗书。
寥寥草草数百字,恍若一根根利刺***陈长生心头。
从当年一意孤行参军至今已经过去八年,这期间他从未回家一次,跟家中也无电话书信来往,原本打算在这待满三年净化心魔后便回到家乡解甲归田,报答养育之恩,却没想到在这个关头,家里遭此巨变!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在信的最后,两道巴掌血印鲜红刺目,冰冷入骨,映衬着这个男人变得狰狞可怖的脸。
清珠滴落,陈长生仰起头,微微合眼,牙缝中崩出一个个杀气滔天的字符。
“孩儿不孝,未能给您二老尽孝送终,落到为贼人所害,尸骨未寒之地步。”
“不过,孩儿承诺,血仇,血报,生肉为路,白骨作坟,送您二老入黄泉。”
三分钟后,第十八层监狱空了,陈长生的身影赫然出现在监狱大门口,他手腕脚腕上嵌合着血红裂口,上面铁锈斑斑,是镣铐与岁月箍出的一道又一道痕迹。
“越狱!越狱!越狱!封闭出口,集结武装力量!抓捕逃犯!”
在陈长生离开第十八层的那一刻,监狱警报系统即刻工作起来。
陈长生背着手,朝着监狱外直升机停靠位置走去。
他微微张口,舌绽春雷,“我要离开,阻我者,杀无赦!”
入夜时分,整个禁地监狱被鲜血染红,滚滚十里。
三日后。
金陵,一个现如今寸土寸金的地方,一个青年的突兀出现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在青年身边还多了一位肤白貌美的女人。
“龙帅……”俏生生的美女陆雪刚开口就被陈长生打断。
“喊我陈先生,三年前我就已辞去军中职务。”
“是,陈先生,您要的消息已经整合完毕,下面由我为您汇报。”
陆雪取出一份文件,上面详细记录了这数年间他养父养母所在的陈家发生的一切。
陈家并不是富裕家庭,不过在金陵扎根数代,也有了一些家底积累,祖宅靠近开发区,按照房价估算也能值几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