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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伴着点卑怜的知性温柔占据他整个心房。
我远远地望着墨色后面踉跄跟着的白衣,不觉地勾起一抹轻笑。
他们确实算得上情深,在顾年没出现之前,温暖暖陪了他十年。
十年,却在我到来时,停止了计时。
我不过是用了一点小伎俩,就值得他将十年挚爱抛之脑后。
他是何时忘了白月光的光辉呢?
大概是在秋日军营见我百米射箭,一袭红裙在黄土中飞扬舞剑的时候。
又或是春日蹴鞠我一举夺魁,摘下面纱一展笑颜,不经意与他对视的时候。
是在宫宴上跳西域肚皮舞,有意散发的栀子花香。
宴后,我便被暮清臣传到太子府侍奉。
「年年既念念,名字好听,熏香亦是很特别。」
我望着台阶上的少年,眼神尖利,目光似是要将我盯穿。
「回太子殿下,小女身上染了太多血,唯有栀子清香可以掩盖几分。」
「是吗?真巧,我的一位故人亦是很喜欢栀子清香。」
巧吗?不过都是我的精心设计罢了。
阿爹告诉我,暮清臣有一个幼时青梅竹马,不过早已亡故。
「你若能学来她一两分特点,就足够走进他心里了」
父亲列了一张她的性格习惯,仅凭一味熏香,竟能使我顺利进入太子府。
可我,不是来喜欢他的,我是来要他命的。
2.
「不过是个浪荡女子,不久就要送去西域,现在又侍奉在太子府,真是不要脸!」
「穿得尽露腰肢,跟青楼卖的有何区别?」
虽是留在了太子府,可日子却也不好过,常常被下人们明目张胆地骂着,在这里,他们只会看见勾引太子的浪荡之妇,可又怎会不知我是保家卫国的女将军?
京城每日的嘻声笑语,都是我们拼死性命换来的。
不过这样的对待也有好处,他们欺负我越狠,暮清臣就越会护着我,我在他心里的分量也变得越来越重。
他怎么可以允许任何人染黑他的竹马呢?
那些嚼舌根的下人们,全部被处死,就连为他们求情的温暖暖都被暮清臣关去了冷清后院。
我和温暖暖,不过都是他眼中的替身罢了。
不过后者,倒真以为自己会是未来的太子妃了。
日子过得好了,就忘了跪在父亲面前发誓誓死坚守任务的诺言了。
见色忘义,在女人身上,照样适用。
父亲传来信鸽,只写了四字:「除去佞女。」
暮清臣被皇帝传去听训。
我推开后院猪肝色的大门,后院冷清,甚至长满了杂草。
「父亲还是没打算放过我。」
温暖暖推开房门,眉眼间柔情又悲伤。
「无用之人,自然不能留。」
「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你用不好,那就只有死。」
3.
温暖暖是父亲在迁官途中收养的义女。
被送到太子身前,随时传达宫中变化。以便父亲及时应对。
可五年之后,相府送去太子府的信鸽,被温暖暖杀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