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娘，您有没有觉得程月鸾变了？”
方妃皱着眉头，还没来得及回话，宫女突然进来禀告：“娘娘，月鸾公主来了。”
话音刚落程月鸾已经走了进来。
看见程月鸾的身影，方妃立即堆起亲和的笑脸：“月鸾今儿怎么有空来看望本宫？”
这女人着实会装，亲切的笑意就仿佛完全不知道程月鸾跟她生疏了似的。
“就是今日突然想到娘娘了，便来看看你。”程月鸾的目光扫过苏纤凝，前世苏纤凝也同方妃来往频繁，那时候她心中不满却总是被方妃三言两语哄骗过去。
如今想来，苏纤凝若是没有方妃支持，哪里敢跟公主抢男人？
“多日不见，月鸾出落的越发漂亮了，过来坐，让母妃好好瞧瞧你。”方妃慈祥的冲着程月鸾招招手。
听见方妃自称是她的母妃，程月鸾心里冷笑。她自幼没了生母，方妃入宫之后对她极好，不但哄得她把方妃当做母亲，还哄得她管方妃叫母妃。
她是堂堂皇后所出，怎么能叫一个妃嫔为母妃？
皇上再三禁止，但私下里她依旧称呼方妃为母妃。
程月鸾如今再也不会那么蠢了，淡淡的看向方妃：“方妃娘娘，本公主得生母是皇后，您一个妃嫔怎么也敢自称是本公主得母妃？莫非你想当皇后？”
方妃的脸色微不可查的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复笑脸，缓解尴尬：“瞧这丫头，如今倒是跟本宫生疏起来了。说来上次彦儿入狱的事情，还多亏了月鸾帮忙。月鸾，你同彦儿，当真是缘分尽了？”
方妃起身亲切的靠近程月鸾，见程月鸾轻微的后退一步，方妃也没有放在心上。
从前程月鸾对方书彦爱的要死要活的，她才不信程月鸾当真对她侄儿死心了。
方妃当着苏纤凝的面儿说这话，也不知是什么目的。
程月鸾也是无语，她说她对方书彦没有意思，还没有人相信她。一点点小事都能让人觉得她对方书彦余情未了。
她刚想表明态度，但话到嘴边，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想法：“瞧娘娘说的，这不是方书彦要休了我么？既然做他的妻子让他那么痛苦，本公主只好成全他。”
苏纤凝闻言心口一跳，猛地看向程月鸾，眼里的敌意一时间没有藏住。
她一直就觉得程月鸾在欲擒故纵，书彦居然上了这个女人的当！
程月鸾心中得意，面上却不显，目光扫向方妃头上的凤钗：“其实本公主这次来看望娘娘，是有一样东西想请娘娘归还。本公主当初年少无知将母后的凤钗给了娘娘，因此父皇责怪了本公主好几次，为了讨父皇欢心，还请娘娘还给我。”
看到那凤钗程月鸾心中就有气，若非这表示身份的凤钗在方妃头上，宫中之人岂会默认方妃是皇后？
当初她真的是傻的没边儿了，在方妃的生辰上亲自将她母后的凤钗给方妃带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