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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他拿出了砚台,往里滴了一滴烧好凉了以后的水,拿起墨块开始磨墨了。
他要趁着天色未黑,练练字。
这书法就像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更何况沈长青对于自己的水平还是很有认知的。
——这不赶紧多练练,怎么跟古人比啊?
“人都是要恰饭的嘛。”沈长青一边磨墨,一边喃喃自语。
磨墨是个精致活,一旦开始就不能停。
墨块也要收好,不能放在砚台上,不然就容易粘到一起。
磨好墨,拿起笔,墨汁侵入羊毫,沈长青神情愈发地专注。
下一刻,笔峰流云,春蚓秋蛇!
真是群龙墨海翻飞浪,携手羲之称钟王!
畅快写完,沈长青抬笔一看。
好家伙,我这一手——
贴门上辟邪,挂床头避孕!
“什么玩意儿啊!”
沈长青露出了“地铁、老人、手机”一般的嫌弃表情。
他打量了几遍自己的墨宝,随即撇着嘴将其扯到了一边:“过一会就跟那些麻绳一块扔了吧。”
而现在,他又重新摊开了一张符纸。
就这样一连写了好几张。
那是越写越没信心。
以前还觉得自己的毛笔字写的挺好看,但到了大唐,见到满大街的毛笔字之后,那可真是自惭形秽......
也就是因为要吃口饭,不然还真的不好意思开写字铺子。
可惜也就刚写这么几张的功夫,天色就慢慢的暗淡下来了。
沈长青忙了一整天,望着天边晚霞,竟生出了刚毕业那年,站在人才市场,找不到满意工作的茫然感。
但这茫然感也只是转瞬即逝。
他来着唐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既来之则安之。
凭自己丰富的现代知识,沈长青就不信自己混不起来。
收拾好文房四宝,他目送着最后的晚霞消失在天边,在坊市关门的擂鼓声中摸出了已经凉透了的烧饼。
“唉......”
沈长青拿着饼,神色复杂地坐在对着院子的木头走廊上。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吃这种晚餐了,但对于活在现代的人来说,这种粗食终究还是难以下咽。
想念着二十一世界的各种科技便捷,美食佳肴等等,沈长青默默将那烧饼递到嘴边......
继而猛地一口咬下去!
就好像跟那烧饼有仇似的。
只是他才刚刚咬了一口,却听见不远处,那趴在走廊上的小白狗,竟又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方才沈长青一阵忙活,压根没管那小白狗。
此时听到小白狗声音,再看那小白狗摇尾乞食的模样,以及边上的一小块撕下来的饼。
沈长青先是一愣,随后试探性地,将刚刚咬在嘴巴里的一小块饼给吐了出来。
只见那小白狗一下子就蹿了上来,急不可耐冲到了沈长青咬过的那小块饼面前。
它舌头一卷便将那饼咬在嘴中,囫囵地吞了下去。
就好像有人跟它抢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