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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皖虽说是内心埋怨周嘉鱼六年没回来,但也知道周嘉鱼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异国他乡,独自一人。在周雀逝世前,家里在医院花了太多的钱,虽然周雀与季皖都薪酬高,不过这在疾病前都九牛一毛,且季皖一直活在殷实家庭,虽然中途败落,但仍然花钱大手大脚,并未存下过多钱。周嘉鱼在法国的日子只能节衣缩食。
“我就说回来好吧,外面吃了不少苦吧?”季皖抬起头凝视了一会儿周嘉鱼,泄气般开解道。
“你是不晓得我在mirazar多努力才能转正的,那差不多都是我的理想了,别人问起,你说你在米其林三星餐厅当甜点厨师,听着也阔气。”
“行行行,但是给别人打工,总比自己做好吧。”季皖一向说不过周嘉鱼,她不知道别人家庭的情况,只当年纪大了嘴拙,瞥了眼周嘉鱼,赌气似得夹了一个包子放在她左手边的餐碟上。
自周嘉鱼辞了工作风风火火地赶回国后,照料了卧床在病三月的季皖才终于放下心,本想继续回去,却在一大帮邻居以及好友的相劝下,她只得待在国内。
虽然母亲现在看起来生龙活虎的,其实周嘉鱼知道她的精神并不是很好,只是因为看见她高兴而已。
在朋友的帮助下,一家名为‘Tu me manqué toujours’私厨在家中正式开业了。周嘉鱼的家时百年古宅,像个四合院,北面是临街二层小楼,可以推窗攀谈,既保留了民国时期的浮华与沧桑又有了现代化的艺术感。推开青朴的木门,西屋是青瓦白墙的厨房,穿过青砖,来到东面为面积为三十平方米的私厨,一株夏腊梅林立在窗外,给客人足够的私人空间,这也算为什么这几年私厨越来越火吧。
周嘉鱼放下筷子,惬意地打了个饱嗝,正斯斯文文地擦着嘴角的季皖见了蹙眉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咕哝着,“都多大了还是跟个小孩子似的,外人看了多不好。”
“这哪有外人?”周嘉鱼嬉皮笑脸地收拾着碗筷,抹干净饭桌后,跨过主屋,去厨房洗碗,季皖扶着装饰铜质吊扣拉手的大门叫道:“吃了饭,记着把花送过去,路上买份乌饭和包子带过去。”
周嘉鱼满口答应,却想着过一会儿偷偷将花藏在自己的床垫底下。每周的这天,季皖都会和她的那些朋友出去打麻将,她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花藏好。
本以为会相安无事,哪知出了厨房正好与季皖对视了一眼,她惊了一跳,惶惶地甩了甩手,指尖的清水被甩在青砖上,她道:“你怎么在这啊?还不出去打麻将?别让阿姨们等急了。”
“我要看着你去隔壁,别以为我不晓得你肚子里那点鬼算盘,别忘了小时候你告诉说没作业,要不是我给你老师打电话,还真被你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