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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榜前听着周围人在七嘴八舌地议论,抬头望着那贴在告示栏。
悬在高处状元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三字,萧逸白。
万分熟悉,那是我相公的名字。
自从半年前萧逸白进京赶考,我就求着上过私塾的发小元箐求她教我写字。
她问我为什么突然学写字?
我笑着说,如果有天他得了功名,榜上有名,我得认识我相公的名字啊!
元箐总是嘲笑我字丑的如虫子爬,我也不在意。
我第一次学的就是写他的名字,萧逸白三个字却深深刻进我心里,倒着我都能识得。
每月一封我亲自写的家书,带着我的思念寄过去,之后我便日日盼着他的消息,却迟迟没有等来他的回信。
就这样半年光阴过去了。
我想他应该是太忙了,忙的没有时间给我回信。
元箐却叫我不要再写了!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我问她,为何啊?
她说,他从来没看过!他也根本不会看的!
她托人问过了,每次寄过去连着信封一并撕毁!
是啊,这就是萧逸白!
对外人彬彬有礼,对我却越加狠厉。
他恨透了我做了他的妻子,抢了原本属于他心上人冷若烟的名分。
成亲那日,他狠狠将我从床榻上踢到地板上,说我不配爬上他的床榻,说我身上的粪臭味会让他想吐!说不让我睡柴房已经是开恩了!
新婚之夜,那晚我只有揉着青紫的身体,裹着我的嫁衣,缩在角落而眠。
三年来,日日睡冰冷的地上,即使有被褥铺垫,但身上的风湿也日益加重。
可是我还是很爱他啊!
从小到大的卑微的爱恋,让我别无他求,只求守护他,守护那个家!
盼了这么久,他终于回来了……
回到萧府,此时亲戚们已经零零散散地散去,堂上萧母萧父收拾礼物不亦乐乎。
“爹!娘!我刚才去看了!真是高中了状元!衙役说明日一早就到!”
我帮着一边收拾,一边说。
萧父萧母眉眼含笑,白了的头发,这时候看还真是年轻不少呢!
犹记得三年前萧父上门提亲,说为报答我爹对他们父子的救命之恩。
那年他十六岁,我十五岁,他那时候是个书生,而我是个屠户的女儿。
爹说,若我相嫁于他,他知书达理也定不会亏待我。
娘却说,萧逸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穷苦书生,萧父萧母也是体弱多病干不了农活,家里都没半缸米。
众人也有的说我配不上他,说萧逸白虽穷但志不短,才华横溢,说他是一朵鲜花插在我这颗牛粪上!
想到这我就生气,相貌能当饭吃吗?
会读几句诗文,就能变成大米干饭出来充饥吗?
当初书塾先生的女儿冷若烟,邻里街坊都说两人长的是天造地设一对,冷家可不也照样因为萧逸白穷而不嫁给他。
嫁过来后,我每日勤勤恳恳洗衣做饭,挑水喂猪,撑起一家人的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