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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迈开大步向沟外走去,黑虎悄悄的跟在我们的身后。“怡江,怡江,你干啥去?等我一会儿,我也要跟你一块去。”
“你快点儿跑,我有事儿要办,怡敏,你就在家等我一会儿,把黑虎也领回去。”说完,我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
“小丰,你干啥去?”
“我去找二春,怡江,你干啥去?”
“我也去找二春,他在家吗?”
“找我干啥,我忙着垫猪圈呢?”二春扛着一把铁锨从山岗上走下来。
“二春,你为啥总欺负丫片呀?我告诉你一声,以后别欺负她了,都在一个沟里住着。”
“怡江,丫片是你啥人呀?你这么向着她,我啥时候欺负过她呀?丫片,你自己说说,那几次全是二狗子往你脑袋上扬土,不是我。还找怡江来帮忙,看你那个熊样吧!是不是想吃怡江她妈烙的大油饼了?还是想给怡江媳妇呀!”
“你胡说,我才没你那么馋呢!拿蘑菇换大饼,连手指头都挨个舔一遍。”
“你管的着吗?我乐意舔,舔的是我自已的手指头,你想舔还舔不着呢!”
“行了,你们打啥呀?咱们都是好朋友,二春,咱俩可是哥们,丫片是个女的,咱们男的得让着她点儿。我明天就回承德街上上学了,你在家是别欺负人,要是觉得自己牛,就去杀两个日本人,你杀的了吗?”
二春把头摇的跟波浪鼓,木讷的看着我。“我可不敢招惹日本人,他们会杀了我的。”
“不敢就好好活着,有本事儿打日本人,听见没有?你要是打一回日本人,我就从我二叔的宝丰酒楼里给你拿半斤牛肉,咋样?”
“不咋样,别人敢不敢我不知道,我可怕他们杀了我。”
“不敢就别逞能,跟丫片逞能耐算啥本事呀?”身边的几个伙伴没有说话,都羞愧的垂下了头。
当我与家乡的父老乡亲用胆怯的双眼,把美丽的大好河山装进心灵的时候,更加耻辱的日子来到了。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日本侵略军一方面通过各种手段,在热河站住了脚;另一方面,在抗日军民的英勇抗击下,有了越来越大的伤亡。保存骨灰、供奉侵略者的亡灵,成了侵略军的又一件大事情。民国二十四年(1935年),建于承德武烈军属河东小半壁山巅的靖国神社再也不敷使用了。于是,由侵略军军方提议,经当局照准,在承德街西南部松鹤山上修筑忠灵塔,随后,又在忠灵塔北侧山坡上修建了更大规模的靖国神社。
建于松鹤山北山坡上的靖国神社,坐西朝东,前有木质牌楼,殿堂是日式五楹建筑,重檐歇山顶,覆绿色琉璃瓦,内供“天照大神”。神社周围有原来承德名望贵族墓地留下的古松,日本人又在此移植日本樱花。“忠灵塔”建于松鹤山头,坐西朝东矗立在台基之上。塔高三十米开外,底座一拾五米。底座上方围有长城垛口式围栏,塔顶为单檐歇山,覆绿色琉璃瓦。塔内是空心的,有旋梯可以攀缘。内墙体上有安置骨灰坛(盒)及灵牌的龛洞。塔基正面辟门,门楣之上悬有楷书繁体“忠灵塔”三个字。整个塔体下部用水泥掺石子筑就,上部用红砖水泥磨缝砌成,外墙皮以花岗岩水刷石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