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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棺木后摇摇晃晃走出来一个驼着背的怪人,不过,与其说他是走出来的,不如说是爬着出来的,衣衫褴褛,拖着一长条破旧异常的毯子覆盖在头上,看不清他的样貌。
“年轻人,好大的魄力啊……”沙哑的声音撕扯着微小的颤动,让听者内心一凛。
甄懿慕容衔面面相觑,正当甄懿欲言缘由之际,却一把被慕容衔搂入怀里,死死不能挣脱,他的气息扑鼻而来。
甄懿一惊,万分不解地望着慕容衔。
“不好意思,我们叨扰阁下了。”慕容衔对着眼前的怪人露出轻笑,加紧了手放在甄懿腰间的力度。
“慕容衔……你干什么……”甄懿咬牙切齿,嗫嚅出声,身子原本就被汗浸透,又湿又黏的,现下贴得这么近,慕容衔几乎能够感受到甄懿身上的滚烫温度。
怪人只露出一只坍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纠缠在一起的二人,诡异地笑道:“年轻人年轻气盛啊,不知来此有何贵干?”
慕容衔压住甄懿的头,埋在自己怀里,饶是一副如胶似漆的小夫妻的样子,笑道:“我们夫妻二人近日成亲,依照祖上规定,必须见过先列祖宗,几日下来,就差这里的一位远方祖宗还未拜过了。”
甄懿错愕,停下了反抗。
这理由找得真的让人信吗?
怪人发笑,声如雷鸣,吱嘎吱嘎的,好不正常,有种令人发指的感觉。
“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在此?”慕容衔指尖力度不减,嘴角维扬。
“老身是这义庄的守墓人,这义庄里陈列的不过都是些无名之辈,容老身多问一句,既是先祖,为何不入自家祖坟,而葬在这义庄?”怪人问道。
甄懿愣住,看向慕容衔。
这里是义庄,却不是徐家义庄。
慕容衔遮眸,道:“徐氏先祖辈的恩怨罢,家父说的就是如此,劳烦了。”
“你们是徐家人?”
慕容衔点点头。
佝偻老人颤颤巍巍地转身,边走边道:“容老身想想,二位稍后。”
接着便消失在了眼线之中。
慕容衔这才松手,放开一甄懿。
“慕容衔。”甄懿长吁一口气,大斥道,“你不是说这是徐家义庄吗?难不成,还有其他徐家义庄?”
“声音小点!”慕容衔小声道,“若是让他知道你我并非夫妻,事情恐怕就难办了!我也是昨日遣人打听了来的消息,徐家人每月都会来此祭拜。”
甄懿撇撇嘴,不屑道:“三殿下,这其中颇有猫腻啊……”
“若是凭空捏造你我二人其他身份,破绽必定颇多,若不假称夫妻,那个守墓人该如何揣测?万一打草惊蛇,岂不是功亏一篑?”慕容衔环视周围飞扬的灰尘,激起一片空白朦雾。
“那假称兄妹祭祖也可,为何要以夫妻名义?”甄懿不满地冲刘衔嚷嚷,刚刚把自己的腰都勒痛了。
慕容衔冷哼一声,极富讽刺意味地冷冷道:“难道会有兄妹不逢年不过节的,一起来祭奠远房的老祖宗?”刘衔特意加重了“远房老祖宗”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