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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许先生,我昨天好像喝断片了。”
“先别急着道歉。”许寻笙随手拿过睡袍披上,点开手机里的录音软件,选中昨天夜里那条录音。
——阮小梦是个傻子!大蠢货!
——又蠢又没良心!
——你也算有资格跟我一起喝这个酒。
——我妈妈要是看到我们一起喝,说不定会高兴呢?
——我不要一个人睡!
——不行,你帮我洗!不然我今天就不洗澡了!
………………
阮小梦越听表情越麻木。
“……”别问,问就是想死。
她默默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睡衣,难以启齿似的小声问道:“所以你真的帮我洗澡了?”
“不然呢?”许寻笙嘲讽地瞥了她一眼,“这里还有别人能帮你洗?”
阮小梦:“……”说的也是。
整个别墅估计除了蚊子,其他都是雄性动物,比起那群男佣,她宁可许寻笙帮她洗。
……不对。
她宁可不洗!
阮小梦闭了闭眼,勉强把挖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按捺住。
“实在抱歉,我昨天喝的太多了。”
“倒也不算太多,三坛而已。”许寻笙嗤笑,“哦,还得抛开灌衣服里的部分,一坛半吧。”
“……”阮小梦磨了磨牙,“那可真是对不住,我酒量太差了。”
许寻笙神情莫测:“确实不好。”
这可真是一点台阶都不肯给阮小梦搭。
阮小梦攥紧拳头,恨不得跳起来给许寻笙两刀。
“我昨天心情不好,喝醉以后说了不少胡说,希望许先生别放在心上。”
许寻笙正拿着手机在刷当日新闻,闻言指尖一顿。
“你希望我别把什么话放在心上?”
阮小梦愈发尴尬,甚至有种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就是我说那些酒是留给我结婚……”
许寻笙打断她:“你是希望我别把宴请宾客的话当真?”
“……”阮小梦硬着头皮点了下头,“对。”
许寻笙沉默了许久才冷笑了一声,声音冷的像是在冰水里泡过。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当真?就凭你蠢?”
阮小梦浑身一僵,指节无意识地攥紧被角,脸上的血色也跟着褪去。
“……说的也是,是我多想了。”她故作轻松的牵起唇角,“昨天真是麻烦你了。”
许寻笙薄唇绷直,显然已经不悦到了极点。
“出去。”
“……”
阮小梦垂下头,落下地发丝挡住了她脸上的难堪,整理睡衣的指尖也在轻轻打着颤。
许寻笙仰靠在软枕上,闭了闭眼。
“阮小梦。”
阮小梦就像是被叫醒了似的,浑身一震,收拾衣服的动作也快了许多。
她匆匆下地,连拖鞋都没顾上穿。
“我先回房间了。”
许寻笙看着瞬间闭合的房门,骤然感到了一阵无力。
阮小梦没回房间,而是转道又去了酒窖。
她昨天是连小木匣一起带过去的,可刚刚醒来时却没在许寻笙房间里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