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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俯身将收拾好的医疗器械抱起:“一路平安。”也祝你幸福。
她越过眼前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季嘉树站在原地,手里攥着离婚协议书和戒指,目光紧锁将将走远的夏安然,眼神晦暗难明。
“我在基地等你,你回来之后我们好好聊聊。”
夏安然脚步一滞,依旧继续前行。
撤离当晚。
季嘉树站在直升机舱门前,在迈进去的那一刻倏然回头,撞上了夏安然的目光。
她眼中好像什么都有,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舱门慢慢合上,夏安然的脸一点点消失,直至完全被冰冷的舱门阻隔。
季嘉树呼吸一窒,想要说些什么,但直升机已经起飞。
他靠着舱壁坐着,手不由伸进口袋中摩挲着那张离婚协议书,上面有夏安然的签名,可他的那处还空着。
心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紧缩,痛意促使着季嘉树不断地去回想他和夏安然的事。
他娶她是因为喜欢。
他以为她会懂,可后来工作越来越忙,相处的机会越来越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造成了这样的误会。
季嘉树捏了捏紧拧的眉心,心底顿生了丝懊悔。
可能真的是他太过沉默,没有给夏安然足够的安全感。
他从衣领里翻出一条项链,摘下那枚随身携带的婚戒,在一旁叶知薇诧异的目光中,慢慢戴在了无名指上。
桐城。
阮母猛然从床上坐进,冷汗津津。
她略显慌乱的目光扫了眼房间,踉跄着冲进阮天翎的房间,撑着门框强站稳:“订机票,我现在就要去找你姐!”
阮天翎放下手中的《宪法学》,无奈叹了口气:“妈,我知道您不想姐做无国界医生,可现在她去都去了,您就别闹了。”
阮母一下瘫坐在地,潸然泪下:“医生救死扶伤是天职,其实你们爸在我心里一直是个大英雄,我也很欣慰他教会你们伟大和无私,可我是一个母亲,只希望我的儿女自私一点,活得更好一点,多考虑自己和亲人……”
闻言,阮天翎眼眶一红,上前扶住阮母,忍着泪将人搀扶回房。
看着靠在床头却仍旧泪流不止的阮母,他哑声问:“妈,您到底怎么了?”
“我梦见你姐刚回来抱了我一下,你们爸出事前我也做了同样的梦,他也是这么抱了我一下,就再也没回来……”
阮母哽咽着,声音都在发抖。
阮天翎兰忙将床头的水拿过来,想让她缓缓。
可谁知阮母刚想接过,玻璃杯底部“嘭”的一声碎裂。
水、玻璃渣撒了一地,刺耳尖锐的破碎声更像一道闪雷在两人脑中轰响。
阮母心恍若被一只带刺的手狠狠一揪,当即昏死过去……
一周后,桐城某医疗基地。
季嘉树看着手机上的日期,再也等不下去了,直接冲进了办公室。
“已经一个星期了,第二批的人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