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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咬上男人的肩膀,耳边传来百里无尘一声闷哼,趁着男人吃痛的功夫,穆映雪一下子抽出手来,毫不犹豫的给了男人脑袋一拳。
男人额头伤口还渗着血,穆映雪这一拳正好打在男人的伤口上,瞬间痛感绷裂,就算百里无尘反应再快,也让他措手不及。
额上裹着的白纱被血迹浸透,百里无尘只觉眼前一黑,身体不受自己制控,趁着这个间隙,穆映雪抽身跳下了榻,防备的看着百里无尘。
手指紧了紧,百里无尘似在压抑伤口带来的疼痛,以手抵榻,他手背上的青筋绷出,整个人散发着森森寒气。
站在外面的王管家听到里面动静,不放心的领着人推门而进,一进来只看见百里无尘额上的白纱鲜红一片,不停的往外渗血。
“王爷!”
正要上前,百里无尘一个冰冷目光睇来,王管家的脚步生生停在原地,不敢再动。
房内气氛低的压人,几个小厮头皮发麻,低着头不敢去触碰那道冰寒的目光,连呼吸都不敢大幅。
“把她和那个奴才给我一起拖走,送进教坊司——”良久,榻上的男人吐出这么一句来,眼底阴冷一片。
教坊司,穆映雪以前从书上看过,和青楼无异。
如若她一人孑然,被送去哪里都无碍,因为她有把握可以保全自己,但也只是她自己而已。
凝儿如今躺在房里,被百里无尘那一脚踹下去,连呼吸都困难,教坊司是什么地方,她不能让凝儿受她牵连。
几个小厮听到百里无尘的话要上前抓她,却被穆映雪轻巧的避过。
抬眸,目视着那道摄人的目光,身体似乎一瞬间进入寒窖,冰寒入骨,硬撑着头皮抵挡,出声:“慢着!”
穆映雪定了定心神,冷眼睨着百里无尘淡然道:“王爷,我自己惹出的事不关凝儿,如果王爷要平息怒气,就把我一个人送去教坊司好了,或者王爷可以拿花瓶给我一下,所有的事情我都一律承担!”
百里无尘站起,伟岸的身姿在一瞬间似乎拔高了些许,睥睨着底下女人精致的脸颊道:“承担?你要怎么承担?”
穆映雪盯着他,视线最终从他的轮廓上转到了木架一旁的花瓶上。
快速的走过去,拿着花瓶对准自己的脑袋咣当一声,一切只在转眼之间,当房内的人回过神来的时候,那花瓶已经碎了一地。
砸时没有注意,碎瓷将她眉角划出了一个大口子,可以感觉到眉角温热热的一片,应该流了血。
很疼,不过还好没有晕过去,穆映雪嘶了一声,抬头重新看向百里无尘,“这下你满意了?”
百里无尘唇角抿出一个锋利的弧度,“穆映雪,不要试图去猜度我的心思,我满或不满意,那都是我说了算。”
他的态度很明显,哪怕她现在撞死在这里,说不定他还是不会满意。
穆映雪笑,“算是我自作聪明,说吧,你怎么样才会让凝儿留在这里?”
百里无尘道:“那个奴才值得你如此做?”
穆映雪学他之前的话,“值得或不值得,都是我的事。”
眼底划过莫名的意味,百里无尘嘴角衔着一抹冷笑,“好,真好!”
“那也不及王爷十分之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