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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靳,真是想不到,你最后竟然娶了个乡下来的那个土包子。”盛嘉屿用着十分惋惜的语气,仿佛堂堂傅家大少娶了她,是对傅时靳的一种糟蹋与亵渎。
傅时靳皱了下眉,似乎一提起纪安饶这个人,脸上便是一副不悦,“喝酒都堵不上你的嘴。”
“哟,还来脾气了。”盛嘉屿调侃一声:“那沛嫣怎么办啊?”
傅时靳淡淡蹙着眉不解的看向他。
盛嘉屿神色玩味:“你不会不知道沛嫣喜欢你吧?”
空气中静了一瞬,纪安饶的身子紧贴着那面墙。
半晌后,听到那边传来专属于傅时靳磁性而又冰冷的声音——
“我不会和她有孩子。”
盛嘉屿似乎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边沉默了很久,她才听到他的话:“没有感情,孩子只会是悲剧的产物。”
一墙之隔,纪安饶浑身僵住,双唇颤抖,恍若一盆冷水从头顶兜头而下。
那一刻,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落。
他心底的那个人。
一直都是纪沛嫣。
她怎么差点忘了,这桩婚事,本来应该是属于纪沛嫣的。
如果不是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事,他根本不会娶她。
傅时靳与纪沛嫣从小就是青梅竹马。
而她,在他的生命中,只是一个突兀的擅闯者。
她迟到了整整十五年。
就算他从而被迫娶了她,他也可以为了纪沛嫣,不要孩子。
等到将来离婚时,不留下任何的后顾之忧。
就连在外面找的女人,都是瓜子脸,与纪沛嫣神似。
纪沛嫣,又是纪沛嫣。
这个名字,让她的前半生错位,如今,又要毁了她的后半生。
外面的天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暗了下来。
晚风吹在她的身上。
有点冷。
却也成功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掀了掀眼皮,在一家药店的门口,停下脚步。
偌大的药店招牌边框在夜晚的凉风中亮着光,格外的刺眼。
她抬手拉了拉自己的衣领,两秒钟之后,随后向着药店里面走了进去。
五分钟之后,她手中拿着一盒药,转身上了一辆出租车。
*
医院。
傅时靳走出门时候,秘书许继便将车开到了医院门外。
“傅少,傅氏集团上个月股价上涨了两个点,星悦那边发展良好,力捧的几位新人势头也不错,另外,几位股东建议……”
男人一路上沉默着听着许秘书的汇报,大步流星的向前迈进,侧脸冷峻,脸色不虞。
“傅少,原来你在这里。”就在这时,医院大厅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苏凌夕自从从洗手间出来后,傅时靳便不见了人影。
后来她打电话给了傅时靳的秘书,得知他还并未离开,便在医院内前前后后不死心的找了他整整一个多小时。
在刚才那个女人走了之后,她已经想清楚了。
傅时靳年纪轻轻接管傅氏,成为傅氏集团全球的总裁兼执行长,傅家老爷子是军区首长,傅时靳更是掌管着军队,仅凭傅时靳这三个字,便代表着整个华国最大的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