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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媚尖叫,“贱人,你敢打我哥哥,来呀,把这个无法无天的小贱人给我打死!”
“不不,媚儿,似似她只是......”
“打死我?”
云似一把拉起楚老、二,“我肚子里可还有给摄政王温养的药丸,那是他救命的药,你打死我试试,看摄政王不拔了你的喉骨做笔架子!”
当初楚媚可是亲眼见容祁逼云似吃了颗药丸的。
楚媚人都气疯了。
“小贱人,你敢糊弄我!”
“是不是糊弄,你去问呗。”
的确是胡扯,但云似就不信她还有胆子去问容祁。
楚媚牙都快咬碎。
楚泰这会儿缓了过来,嚣张跋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遇上比他更狂的。
好,很好!
“大公子,老夫人知道您提前回来了,让您先去见老国公。”
院外一个侍女过来,说完,又跟云似道,“至于六小姐,殴打兄长,按楚家的规矩,罚跪祠堂三日,抄写家规三百遍。”
“似似的病才好......”
“跪就跪。”
云似赌气般的说。
楚媚还不甘心,却被楚泰拦住了。
兄妹出来,楚媚才气愤不已的说,“哥,你拦我干什么,难道就白白叫那卑贱的丑八怪打了你?她那不仅仅是打你,还是打了我们嫡出大房的脸!”
“你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楚泰想起自己在外玩的那些手段,阴鸷一笑,“女人么,最好收拾了。你就等着吧,哥跟你保证,等她从祠堂出来,她会自己哭着喊着求死!”
楚媚听到他的计划,终于满意。
两人却都未发现,云似在看着楚泰身上,那缕染上雷公藤粉末、正不断往楚媚身上洄游回去的黑气,嘴角也满意的扬了起来。
在楚老、二的哭哭啼啼下,云似被关到了楚家祠堂。
守祠堂的婆子扔给她一个破蒲团,和一张简陋的书桌,“老夫人吩咐了,你每抄完百遍才许吃饭,六小姐,马上就中午了,您快些吧。”
糟糕,失算了!
云似看着笔墨,太阳穴一鼓一鼓的疼。
她自小在牢城,每日不是打架抢食物,就是被老疯子抓去当他的药人,哪学过写字?
回宫后,倒是不用抢吃的了,被逼着认了字,可剩下的时间,都花来跟居心不良的各宫娘娘们斗,跟瞧不起她的哥哥姐姐斗,连宫女太监也不能轻忽,哪里有时间练这些没用的玩意儿?
而这原主,比她更不如,是个目不识丁的大笨蛋。
砰——!
竟是婆子一把锁了祠堂的内门,云似就是想翻墙出去找点儿吃的都不成了。
云似摸着已经咕咕叫的肚子,随意擦了把脸上的血,认命的提起了笔。
好在只是照抄。
这一抄,就抄到了天黑。
云似扔了笔,揉揉酸疼的手腕,打算找婆子换吃的,还没起身,一缕细微的血腥气随之传来,而后,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传出男人痛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