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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孙女现如今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也不能厚着脸皮再让她去陈家,她只能做你媳妇了,银钱方面我也不要你多的,就你猎的这头野猪来抵。”
轰——
人群再次骚动。
清丫头疯了。
这王婆子也疯了——想钱想疯的。
这大一头野猪呢,弄去镇上卖,少说也得卖四五两,王竹香还有脸说不要人家多的?
关键,到底谁毁谁清白呀?
这人是楚家二房捡来养大的,取名楚墨。
村里人很是瞧不起他这身份,背地里都叫他野种,如今都过了18岁了,还是光棍。
因为身份尴尬,楚墨也从不与村里人来往,加之他面容清冷,眸光深沉,浑身总冒着冷气儿似的,村里人对他又有种莫名的惧意。
胆子小的闺女对上他的眼神,还会被吓哭。
这都不说,关键他奶郑金花可是村里出名的悍妇,王婆子今儿竟讹人家野猪,后面怕是有看不完的热闹了。
汉子因着王婆子的诬赖,一张脸都黑了,只是他什么都没说。
看了眼王婆子,再看向脚边的姑娘,一双眼眸深沉如海,也不知在想什么。
王竹香莫名后背发凉。
“好。”
等到众人回神时,只剩下原地躺着的一头大野猪。
嘶——
这汉子看着怪吓人的,竟是这么容易被讹的么?
苏清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七天以后了。
低矮的茅草屋顶,光线昏暗的房间,破旧的衣柜,高低不平的泥土地面……
倏地对上了一张男人的脸,她不禁一颤。
男人小麦色的脸部轮廓刚毅立体,深邃的眼睛下面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着,下巴上长满青色的胡茬,英气中带点狂野。
此刻,他浑身莫名有种睥睨万物的强大气场,让苏清不自觉想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那天匆匆瞥见这人,她便讹上他了。
横竖都要被卖,好歹他比陈癞子顺眼,还有野猪,不怕钻钱眼里的老虔婆不答应。好不容易重活一回,她可不想在自己毫无反抗之力时就被恶心的陈癞子搞死了。
只是——
凭她前世在特种部队里操练出来的敏锐嗅觉,她怎么觉着自己招惹了个惹不起的主?
这会子,汉子穿着满是补丁的玄色古服,凉凉的眼神让人感觉就像蛇吐出了信子,即将发起攻击。
娘也,这局该怎么破?
“嘿嘿……相公,你是我相公,我有相公了,哈哈哈……”
苏清忽地咧嘴一笑,声音干哑难听,既然大家都说她是疯子,那她就继续装疯卖傻吧。
谁让她讹了人家,这具身子现在又弱得连一阵风都能吹倒,她没力气跟人家反抗呐。
“相公好好看哪,相公抱抱,我要亲亲……”
豁出了一张老脸去,苏清噘嘴想跳起来去抱男人的脖子,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疯子。
可这瘦的麻杆似的身子太特么弱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就翘起尺来高,然后脱力落回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脑袋撞得“咚”一声响,疼得她眼前发黑,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