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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脚不便就更应该记住是谁废了你的脚。
「来人,把她拖下来给我打。」
没人敢动。
上一次,萧景承是不得已才应了我的要求,这一次他偏袒谁还不一定呢。
两边都得罪不起,一群人呼啦啦地跪下,直呼「娘娘息怒」。
我冷笑。
从袖中抽出一沓银票,拿在手上,呼啦啦地扇:
「这是一千两。一个巴掌二十两,先到先得,出了什么问题,有本宫担着。」
终于有一个小太监壮着胆子走了过去,结结实实就是一巴掌。
我赞许:「继续。」
越来越多的宫女太监跃跃欲试,一时间,清脆的掌掴声此起彼伏。
五十个巴掌扇完,谢夫人在身边人的搀扶下朝我走来。
她唇角滴血,脸上一片红一片白:
「瑜妃娘娘,奴家与您素昧平生,不过是有几面之缘,您为何要如此狠绝,步步相逼?」
听到这里,我内心情绪剧烈翻涌。
如此便是狠绝了?
如此便是步步相逼了?
那我死于乱刀下不得全尸的爹娘、被轮番糟蹋羞辱致死的嫂嫂呢?
谁来为他们鸣不平?谁来为他们复仇?
我拂了拂手:
「步步相逼?明明是你几次三番冲撞本宫在先。」
她那双狭长的眼弯起,不动声色地警告我:
「娘娘刚入宫,这里面还有许多弯弯绕绕不懂,但奴家不同,奴家可是这宫里的老人了,连皇上都要敬上三分。
「今天奴家便送给娘娘一句话——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呐。」
上一个敢这样对她的,是尚书府的大小姐林昭仪。
有一次,林昭仪撞见谢夫人从萧景承书房中衣衫不整地出来。
她是名门闺秀的大小姐,哪里能受得了这个,直接指着谢夫人的鼻子骂「***的娼妇」。
谢夫人当时一言不发。
比起有仇当场就报,她更像是一条耐心的毒蛇,潜匿在暗中窥伺猎物,待到时机成熟便立刻出动。
两年后,尚书***,被抄家下狱,林昭仪被打入冷宫,她立刻开始了报复。
她发了话,所有下人不得给冷宫送东西,林昭仪被活活饿死渴死。
「夫人放心,就算本宫不是走到最后的那一个,」我暗暗咬牙,「本宫也会保证让你走在前面。」
「如此,」她挑眉,「那奴家便拭目以待了。」
下午小憩一会后,寝宫里来了一位客人。
是宸妃。
我给她倒茶,又叫春楹看座:
「姐姐不必客气,你我同是妃位,私底下唤我嘉鱼即可。」
她捏着茶杯,先说了几句漂亮话客套寒暄,然后东拉西扯,顾左右而言他,最后才问出一句:
「你……今日打了谢氏,难道不怕她到陛下面前告状,搬弄是非?」
我撇了撇茶沫:
「今日我动手,其实,是太后授的意。」
「为什么?」
早晨我去给太后问安,才明白她为什么能容忍谢夫人在宫中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