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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砸!”裴月凝突然提高了声调,吓得那家丁将手中的花盆扔了出去,瓷片碎了一地,骄傲的仰起头望向对面的裴月凝。
“谁叫你砸的?”钱士铭气鼓鼓指着家丁,“你是我钱家的人,只能听我的。”
怒火未消,钱士铭又对着裴月凝叫骂道:“你倒是想要恶人先告状,你裴月凝不仅骗财骗婚,还伤了我爹,我正想要去官府讨个说法呢!”
“不过若是你肯乖乖跟我回钱家,好好伺候我、好好孝顺我爹,从前之事我既往不咎。”
钱士铭不由分说的一把抓着裴月凝的手腕往外走,席安从内院冲了出来,绕过钱家的家丁往回拉扯着自家小姐,“钱士铭,即便老爷少爷不在,我也不会让你伤害小姐的。”
“你算什么东西!”钱士铭只觉得不痛不痒,一个窝心脚将席安踹开。
“席安。”裴月凝惊呼,席安已经被家丁缚住手脚,对方人多势众,席安任何挣扎都是徒劳,“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给我打!”钱士铭厉声叫嚣着,转头又凑到裴月凝的身边,软了声音道:“你要是求我,我就放了他...娘子。”
“呸。”裴月凝啐了一口,举起地上的扫帚胡乱的朝着家丁的脸上招呼,视线被灰尘掩盖,尘土飞扬,众人都松开手打起喷嚏,裴月凝顺势将席安拉到自己身后。
“都干什么呢,快给我上,把人带回府去。”钱士铭见好言好语无用,准备强行动粗将人再次掳走。
裴月凝与席安步步后退,脚下踩到一把弓箭,这本是父兄平日里习武所用,也被这些人糟蹋了,她弯腰捡起挽弓搭箭,箭间直指钱士铭,绷紧弓弦的手止不住颤抖,手背上鲜红没有褪去,还涌出几粒晶莹的水泡。
裴月凝咬着道:“都给我滚出裴府,不然别怪我箭下无情!”
钱士铭有一瞬间的恐惧,可见她双手颤抖,站在原地笑弯了腰,身边家丁也跟着一起嘲笑裴月凝,“你敢吗?勇毅王的女儿居然连箭都搭不稳啊。”
他往前走一步,叉着腰站在众人面前,“小爷就站在这里,你射得中吗?你有这个胆子吗?”
从小父亲不许她触任何利刃,按照大家闺秀的礼仪举止教导,她此刻将这张弓拉开也是用尽了全部力气,更何谈瞄准,她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感觉对准眼前的钱士铭。
“不敢了吧?裴家竟然会有这样的女儿,真是笑死人了。”
‘拜托,一定要射中。’面对众人嘲讽欺辱,裴月凝心中暗暗祈祷,她的手止了颤抖,凛然的姿态回应着。
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领头而来的是一银甲小将,身后跟着两队亲卫而来,小将银白的铠甲上红白相映,宛如雪中落梅。
裴月凝孤注一掷,离弦之箭以极为迅捷的速度奔向钱士铭,飞矢擦耳而过,只余阵阵耳鸣,银甲小将见利箭而来,抬手间,仅用两指便将箭矢夹住,双指一折,羽箭断为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