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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产室,大夫说我开口已然有十指宽可以顺产。
孙鹰的妈妈闻言,开心地说:“就是该顺产,令她吃点苦头才是,谁令她生的不是我孙家的孩子,否则我这心口总是觉得有一口气憋着慌。”
我恨我如今疼得生不若死,否则我肯定要冲到产房外死死地骂她一顿。
是我不想为孙家生孩子么?
分明是孙鹰不行!
这回的生产并未有想象中的那般顺利,孩子好容易露出半个头大夫却慌张地说脐带绕颈了。
我心中“咯噔”了下,有些慌了。
即使我对这小生命的到来再盈满恨意,亦是十月怀胎了,若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心中也并非个滋味。
于是我便鼓足了气力,使劲地欲要把孩子生下来。
倏然,下身一阵暖流涌出。
大夫紧忙冲出,对着孙家母子俩便开口道:“眼下产妇血崩,有大出血的征兆,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必须选择一项!”
霎那,我的心便凉透了。
不出我所料,产房外随即传来了孙鹰妈妈大喊的声响。
“当然是保小孩,必须要把孩子给保住。”
“对对对,我们家最关键的就是小的,大的不关键。”
孙鹰在边上连声应跟着。
听到他们俩跟大夫的对话,我的身子好似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一般凉透了。
身上的气力渐渐被抽离,连动指骨的气力都要消逝了。
殷红的鲜血不住地从我下体流出,四周大夫的脸也凝重的可怕。
此时,苏峰宇洪亮的声响传入了我的耳中。
“保大人!”
我心中一阵欣喜。
他心底还是有我的。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间。
那些年的甜蜜如今都化作利刃不住地凌迟着我。
苏峰宇讲的没有错,这皆是我自个的选择,现在遭受这所有皆是我活该!
分手时,我对苏峰宇说我们再也不要碰面了,我要嫁人了。
他挽留过,却被我回绝。
我把他伤得那般深,又有啥资格得到他的关心呢?
可是这世上除却他,却再也未人关心我的死活。
就连我唯一的亲人,我的亲生父亲都可能不晓得我这女儿的存在。
我真的找不到任何继续活下去的意义。
干脆死了拉倒!
脸前无影灯的光亮愈来愈朦胧,耳际手术刀碰撞的声响也渐渐变得微弱,双眸一黑,我便失去了意念。
再一回醒来,已然是三日后。
我的小腹平坦,若非肚子上的几道妊娠纹提示着我,兴许我还会以为过去的几个月只是一场恶梦。
看见病历本上主治大夫一栏写着苏峰宇的大名,我猝然想起在产房钱发生的所有。
我想应当向他道个谢。
躺了三日,手脚的活动都生疏了。我勉强着起身走到医院前台,正欲要开口问苏峰宇的办公间,一个女护却笑着给我递了个喜糖。
“这是我们科室苏大夫的喜糖。”
我的心脏一紧,紧忙问道道:“哪个苏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