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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讲求一个静字,三人也没说什么话,安安静静的坐在水潭前,等着鱼上钩,山里不知名的鸟或高或低的叫着,带着回音,树上的雪时不时簌簌的落下,有些飘到脖子里冰的人一哆嗦。
曾晓一点一点的打量着这个小潭,看起来不大,但潭底幽深不见底,水质清澈,潭底可见水草轻摇。
环顾四周,这处是个山沟,估计也哪次地势下陷,正好通了泉眼,形成了这妙地。
曾晓正走神,感觉手中的鱼竿动了一下,吓了跳,将鱼竿往上一甩,鱼竟被甩到了冰上,在冰面上死命的挣扎着。
哎呀,这鱼可不小。坐在一边的老头吆喝道。
可不,足足有两个巴掌长,还是一条黑鱼,在冰面上有力的拍打着,冰面不厚,曾晓害怕它把冰面给拍碎了,赶忙拉着鱼线拽了过来。
孟翥长这么大,倒从来没钓过鱼,兴奋地接过鱼放在鱼篓里,倒像是他自己钓的一般高兴。
听曾晓的话把鱼篓半浸在水里,用一根线绑在岸边,以保证这些鱼回家的时候还活着。
时不时从水底拽了些水草放进去,放在鱼嘴边,想让它吃一点进去。
时不时的又摸摸它光滑的鱼鲮,撩点水进去。
曾晓见他玩的开心,虽担心他摸着凉水不舒服,也就任他去了。
爷俩个没一会就收获颇多,鱼篓也装的差不多,看天色还早,就又坐了一会。
刷刷
曾晓惊得向后看去,只见一灰毛兔子从她身后嗖的一下窜到山上去,因山上的雪,看的倒不是很清楚。
太爷见状,有些惋惜道:
这野兔的滋味好啊,原来穷的揭不开锅的时候,我和几个兄弟就上山打这些个野家伙,那时候哪有这么精啊,见到人就跑,那时候人一追,兔子一急,就往雪堆里面扎,你走到跟前,一拔,就逮住了。老头边说边把自己逗乐了,哈哈笑个不停。
现在这些个兔子可倒是稀奇,我这还是第一次见。
现在没啦,山都没了,这些兔子当然也就没了,要不是这个地方偏,估计今天也见不到,别说你没见过,我这些年都很少看见。老头苦笑着,指了指孟翥。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据说山里还有红毛野人,人要是上山砍柴火,手腕脚腕都要套上竹筒,那些个野人是吃人的,抓着人就松不开手了,但那些野人因为抓到人太高兴,就一直笑一直笑,笑得晕过去,但醒了就要吃人,这时人就直接把竹筒褪去,就可以跑了。老人哈哈一笑。
估计也就是那时候骗小孩子,我活那么久也没见过红毛野人。
老头陷入回忆,又讲了几件他们那时候的趣事,曾晓和孟翥张着嘴听得津津有味,那时候的普通小事现在都蒙上了一层属于那时代的色彩,让两个两个没有经历过的小辈听的如痴如醉。
最后连时间都忘了,匆匆赶回去的时候,还被劲头十足的小老太太堵在村口一顿说,以三个人缩着脖子各种道歉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