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动静越来越大,我终于忍无可忍,一脚踹在门板上,把门踹了一个大窟窿。
堂屋的亮光,从窟窿里面射/了进来。
我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子,从门板的窟窿往外看。
外屋地面,有两道被电灯拉长的身影。
影子的手臂一直在动,重复着举起、放下的动作。
我既好奇又害怕,这两个人,究竟是谁?
又用力向前凑了凑,朝那两道影子上方看去。
只看一眼,我的全身就像掉了冰窟窿。
父亲,正面无表情的呆呆坐着。
母亲脸上带着难以描述的诡异笑容,手里面拿着一把梳子,一上一下的为我父亲梳头。
可我父亲是寸头啊!所以她的动作基本是在梳空气。
我艰难的收回了目光,手撑住地,尽可能不发出一丁点声响。不断后退,重新靠在墙角。
这种景象太恐怖了,超出了我的接受范围。
突然之间,门板窟窿前的影子晃动起来。
父母的脸竟然突兀的出现在窟窿对面!
就这样盯着我,慢慢的,嘴角翘起,露出诡异的笑容。
我尖叫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颤抖了许久,等我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子还是我的那一间屋子。
灯还亮着刺眼的光,门板上那个被我踹开的洞,竟然消失了。
难道……难道我刚才是在做梦?
四下看了看,不远处断掉的麻绳还在。
这绝对不是梦!
可是门板怎么会好好的呢?
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了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上锁的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我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试探着喊了一嗓子。
安静的可怕,没人回应我,我这才朝堂屋的椅子望去。
空的,没人。
走到父母住的屋子看了看,床上,也没人。
之后我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反复的思考刚才发生的一切。除了刚才是做梦,根本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
而爸妈这个时间不在家,应该是去地里抗旱去了。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苦笑了起来,平日里我也没这么胆小啊,今天是怎么了。
拉开了堂屋门,向外看了看,月亮高悬头顶,快到半夜了。
就在这时,一阵喜庆的唢呐声响起。
村里死人吹的都是丧调,这调子却很喜庆,乐器班子有病吗?
唢呐声越来越近。
我好奇的到了院门口,入眼就是两个巨/大的红灯笼。
两个年轻后生举着开路,几个响器班子的人,在红灯笼下面吹吹打打。
再往后看,两排穿着唐装的人抬着许多红绸作花的箱子,他们面无表情。
这是结婚?
那有大半夜结婚的!就算是二婚也得是傍晚啊!
婚庆队伍经过我家门口时,我看到了骑在马上的新郎。
新郎官穿的不错,就是面目有些丑,一脸疤,还少了一条腿。
没想到的是,新郎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竟冷不丁举起马鞭就,向我抽了过来。
我赶紧闪躲,马鞭在我头顶抽了个鞭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