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孙祖安笑:“一杯茶也值得显摆半天,还有什么宝贝,赶快献上来吧。”
阿弥陀佛”方丈在外面念着佛号而入。方丈面容清濯,四十多岁,举止从容。他进来先向着众人行个礼,道:“贫僧来迟,万望恕罪。”口气恭敬,毫无客套之意。
易光抬抬手,诚恳地说:“劳烦大师了。大师若有事,不必相陪。正事要紧。我们不过吃顿饭,不相干的。”
方丈额头上现出汗光,他说:“各位施主光临蔽寺,本是蔽寺的荣幸。不过,方才正好出了点事儿,贫僧不得不前去处理,故此来迟。”
宇文恺皱起眉头,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方丈迟疑着说:“本不该提起的……怕冲撞了各位贵人。”
易光道:“佛祖不是说众生平等吗?我们没那么多讲究,方丈但讲无妨”。
原来,寺院和佃户一直因地租问题纠纷,加上今年天旱,估计地里会歉收,所以佃农多次要求减租。今天他们来了很多人,争执之下,不慎伤了了智禅师,现在仍在昏迷。
孙祖安听罢,愤愤地说:“这么猖狂!凶徒抓起来了没有?”说着就要去教训他们!
方丈道:“已把他们关起来了。正考虑要不要报官呢。”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易光。
易光板着脸问:“白马寺是官建的,原就有不少耕地作为庙业,官府只是象征性的收点地租,寺院香火鼎盛,进帐富裕,算来不该收佃户高地租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冷峻:“寺院是行善积德之地,对那些贫困的佃户帮衬些也是情理之中,为何会发生今日之事?”
方丈镇定地说:“寺院里僧人众多,用度开支也很大。高官权贵来礼佛上香的也很多,迎来送往,越是尊贵的施主越是要求大排场,每一次都是很大的花销……象施主这样的贵人是凤毛麟角啊。”
易光冷笑道:“难道那些有头有脸的人来这里都是白吃白喝不成!他们既然诚心礼佛,就必会慷慨捐献,如何会亏空?”
孙祖安也说:“是啊,照你这样说,岂不是凡香火旺的寺院都该关门了?”
方丈看看清松素心二人,欲言又止。
素心马上说:“大师,在下和师兄略通医理,不知道可否去看看了智禅师?或许能帮上点忙。”
孙祖安自告奋勇:“为兄可以带你们去,方丈,老禅师在哪里?”
三人站起来,准备出去。易光想了想,指指素心说:“小兄弟,你可以留下,令师兄和祖安先去看看。务必全力救治。有任何需要,马上回报。”
素心冷眼旁观,再笨的人也看得出这绝非平常人。
她想不通为何他要自己留下,方丈要对他说的,估计是不欲人知的阴暗事,参与其中只怕不是自己可以承担的……她思索着,想找因由离开。
可是易光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似有千言万语,这让她一时间心都不会跳了,脑子里混沌一片,几乎连自己身在何方都忘了。